21世紀的人類還需要18世紀的代議制民主嗎?

2023-08-09 23:23:07 字數 3781 閱讀 8759

請讀者們想象一下,我們所有人,整個人類社會,一起降落在某個外星星球上,我們必須從頭開始組建乙個人類**。我們沒有任何來自美國或其他任何國家的政治遺留體制。我們沒有了任何特殊的利益糾葛,比如民族、歷史、地理等等,來擾亂我們的思維。

那麼,我們該如何自我管理?

我們應該不太可能繼續沿用今天擁有的政治系統。現代代議制民主是18世紀中葉技術所能設想的最佳**形式。21世紀在科學技術和社會方面,都已經是乙個完全不同的世紀了。

好比說18世紀中葉的民主國家體制,是在旅行和通訊都異常困難的假設下設計出來的。讓我們所有生活在同乙個地方的人每隔幾年就組織起來,選出乙個人去遠方的乙個大房間,以我們的名義制定法律,在這種假設的情況下,這樣做還有意義嗎?

代表性選區是根據地理位置劃分的,因為這是200多年前唯一合理的方式。但我們不必這樣做。我們可以按照年齡來組織代表:31歲的人有乙個代表,32歲的人有另乙個代表,以此類推。我們也可以隨機選出代表:也許是按生日,總之我們可以用任何我們想要的方式構建代表系統。

美國公民擔任公職的選舉任期從2年到6年不等。那10年會更好嗎?10天更好嗎?同樣,我們有更多的技術,因此也有更多的選擇。

事實上,作為一名研究複雜系統及其安全性的技術專家,我相信代議制**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種為了規避過去技術限制的黑客技術。現在組織起大規模投票比200年前更容易。當然,我們並不希望所有人都需要對每項法案的每項修正案進行投票,但在以我們的名義進行的投票和我們所有人都要投票的選票措施之間,怎樣才能達到最佳平衡呢?

2023年12月,我組織了一次研討會來討論這些問題。我召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50個人:政治學家、經濟學家、法學教授、人工智慧專家、活動人士、**歷史學家、科幻**作家等等。我們花了兩天時間討論這些想法。這次活動出現了幾個主題。

當然,誤導和宣傳是重要主題之一--當人們無法就事實達成一致時,就無法進行理性的政策討論。

另乙個主題是建立乙個以經濟為主要目標的政治體系的危害。如果有能力重新開始,是否有人會建立乙個能夠優化最富有的少數人的近期經濟利益的**體系?或者其法律有利於公司而犧牲人民的利益?

另乙個主題是資本主義,以及資本主義如何與民主交織在一起。雖然現代市場經濟在工業時代很有意義,但在資訊時代卻開始出現問題。資本主義之後是什麼,它對我們如何管理自己有何影響?

人工智慧可能擅長疏導交通流量,但它擅長治理國家嗎?

許多參與者研究了技術,尤其是人工智慧的影響。我們研究了我們是否,以及何時可以放心地將權力讓給人工智慧。有些選擇很容易。我很高興人工智慧能夠找出交通燈的最佳時間,以確保汽車在城市中最順暢地流動。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對設定央行利率說同樣的話?或者設計稅收政策?

如果我們的口袋裡有乙個人工智慧裝置,每天根據我們的行為推斷出我們的偏好,以我們的名義投票數千次,我們會作何感想?如果人工智慧系統能夠確定平衡每個選民偏好的最佳政策解決方案,那麼還需要代表嗎?也許我們應該直接投票決定想法和目標,而把細節問題留給計算機。另一方面,技術解決主義經常失敗。

規模是另乙個主題。現代**的規模反映了其成立時的技術水平。歐洲國家和早期的美洲國家都有特定的規模,因為這是18世紀和19世紀的治理範圍。更大的**反映出乙個旅行和通訊更加便捷的世界。

我們今天面臨的問題要麼主要是地方性的、城鎮規模的問題,要麼是全球性的——即使這些問題目前在州、地區或國家層面受到監管。當我們試**決全球問題時,這種治理失能現象尤其嚴重。未來,我們真的需要像法國或是維吉尼亞州那麼大的政治單位嗎?或者它是我們真正需要的一種尺度的混合體,一種能夠在本地和全球之間有效移動的尺度?

至於其他民主形式,我們討論了歷史上的一種民主形式和當今技術所能實現的另一種民主形式。

抽籤是一種隨機選擇政治**來審議特定問題的制度。今天,我們在挑選陪審團時使用這種方式,但古希臘人和文藝復興時期義大利的一些城市都使用這種方式來挑選主要政治**。如今,一些國家--主要是歐洲國家--在某些政策決策中使用了 "排序法"。我們可以隨機選擇幾百名具有代表性的民眾,花幾周時間聽取專家的介紹並就問題展開辯論,然後就環境法規、預算或幾乎任何問題做出決定。

流動民主完全廢除了選舉。每個人都有投票權,他們可以保留自己投票的權力,也可以將其指定給另乙個人作為**人。沒有固定的選舉;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重新指定自己的**人。沒有理由讓這種分配要麼全有要麼全無。也許**人可以專業化:一組人專注於經濟問題,另一組人專注於健康問題,第三組人專注於國防問題。然後,普通人可以將選票投給在每個問題上與自己觀點最接近的**人--或者站出來表達自己的觀點,並開始收集其他人對**人的支援。

這個物品被稱為"克勒奧特里翁"(kleroterion),在古代雅典被用來隨機選擇擔任陪審員的人。

這一切都帶來了另乙個問題:誰可以參與?更廣泛地說,誰的利益得到了考慮?早期的民主政體其實並非如此: 它們通過性別、種族和土地所有權來限制參與。

我們應該討論降低投票年齡的問題,但即使沒有投票權,我們也承認太小而無法投票的兒童也有權利--在某些情況下,其他物種也有權利。未出生的後代是否應該有 "發言權"?那非人類或整個生態系統呢?

每個人都應該有同樣的發言權嗎?目前在美國,金錢在政治中的巨大作用給富人帶來了不成比例的影響力。我們是否應該對此進行明確編碼?也許年輕人應該比其他人擁有更強大的投票權。或者,年長者也應該如此。

這些問題引出了民主的侷限性。所有民主國家都有限制多數人決定的界限。我們都有權利:一些不能被剝奪的權利。例如我們不能投票把某人關進監獄。

雖然我們不能通過投票讓某個出版物消失,但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規範言論。在這個假設的社會中,我們作為個人的權利是什麼?哪些是凌駕於個人權利之上的社會權利?

就我個人而言,我最感興趣的是這些系統是如何失敗的。作為一名安全技術專家,我研究複雜的系統是如何被顛覆的--用我的話說,是如何被黑客攻擊的--以犧牲大多數人的利益來換取少數人的利益。讓我們想想稅收漏洞或規避**監管的伎倆。我希望任何**系統在面對這種陰謀時都能保持彈性。

或者換句話說,我希望每個人的利益都能與各個層面的群體利益保持一致。我們以前從未有過具有這種特性的**系統--甚至連平等保護保障和第一修正案權利都存在於乙個將個人利益置於對立面的競爭框架中。但是,在氣候、生物技術、也許還有人工智慧等存在風險的時代,利益一致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

我們的研討會沒有得出任何答案;這不是重點。我們當前的討論充斥著關於如何修補政治制度的建議。人們經常討論如何改變選舉團、投票區的建立過程或任期限制。但這些都是漸進式的變革。

說實話,很難找到思維更激進的人,他們將目光投向地平線之外,尋找人類最終的可能。雖然真正的政治創新要比技術創新難得多,尤其是在沒有暴力革命推動變革的情況下,但無論如何,這是我們人類必須擅長的事情。

作者簡介:布魯斯·施奈爾(bruce schneier)國際知名的安全技術專家,被《經濟學人》稱為“安全大師”。他是14本書的作者,包括《紐約時報》暢銷書《資料與歌利亞:收集資料和控制世界的隱藏戰鬥》,以及數百篇文章、**和學術**。他的頗具影響力的時事通訊“crypto-gram”和部落格“schneier on security”擁有超過250000人閱讀。施奈爾是哈佛大學伯克曼網際網路與社會中心的研究員、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貝爾弗中心的研究員以及電子前沿**會的董事會成員。他還是 ibm security 的特別顧問和 resilient 的首席技術官。

宣告:本文觀點系作者本人觀點,不代表日新說觀點,僅供學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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