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 不負塵緣長相依(二百十七 二百十八)

2023-08-09 22:13:04 字數 3685 閱讀 2764

忘羨】不負塵緣長相依 (二百十七)白髮的困擾(1)

魏無羨在確認藍忘機是真的回來了以後,便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痛哭,邊哭邊口齒不清地說他到處找藍忘機快找瘋了,到**都找不到,長平的每個山洞就跑遍了就是找不到人;

長平的妖獸都抓完了,兇屍惡靈更是乙個不剩,就是找不到藍忘機的蹤影;

還說好好的乙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招呼都不打乙個杳無音信半個月,就像是這世上從來沒有這個人,這不是很讓人崩潰嗎?

還告訴藍忘機他有多想藍忘機,多擔心藍忘機,若是沒有藍忘機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以後千萬不要丟下他乙個人,要去什麼地方一定要帶上他,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否則絕不會原諒藍忘機云云。

眼淚鼻涕一大把,絮絮叨叨、抽抽搭搭了半個時辰,弄得藍忘機衣服上全是溼噠噠黏糊糊還不肯罷休。

藍忘機一句嘴也插不上,除了“抱歉,魏嬰,我的錯”以外,只能是摟著魏無羨乙個勁兒的撫慰。

魏無羨痛痛快快發洩了一通就筋疲力盡地睡著了,甚至都來不及問藍忘機失蹤這些天到底去了何方,又是為何失蹤,想著只要人回來了就好,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魏無羨蜷在藍忘機的臂彎裡,睡得極不安穩。

一雙手緊緊地拽住藍忘機胸口的衣襟,藍忘機稍微動一下就醒,時不時地驚呼“藍湛你要去**”

藍忘機自是心疼不已,也就無心睡眠,一直瞪著眼睛到天明。

除了在魏無羨夢囈或驚醒的時候立即加以安撫,其餘時間都在思考乙個很嚴肅的問題:如何引導魏無羨正確面對他的滿頭白髮。

魏無羨人雖是清醒了,但是清醒以後就是一陣鬧騰,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變成了白頭仙翁。

待他明早一醒來,陡然發現一頭青絲變銀絲,該會如何驚恐,藍忘機一點把握也沒有。

結成道侶已經有三年,藍忘機到此時才忽然發覺自己並不是很了解魏無羨,比方說,魏無羨是不是很在意他自己的外貌。

前世的魏無羨應該是在意的,畢竟曾在世家公子排行榜上名列第四,自是豐神俊朗,品貌一流,受到的讚譽也是不絕於耳,不經意間就應該會小心維護自己的形象。

但是現世的魏無羨就不盡然了,因為用的是莫玄羽的身體,平日裡的穿著打扮都是藍忘機在操持,魏無羨自己從來就無所謂。

但是現在是黑髮變銀絲,不要說魏無羨能不能承受,藍忘機就很難接受。

二十來歲的俊美少年郎,卻長著一頭垂暮的白髮,這實在是太過慘痛,太過淒涼,惟有淚千行。

儘管白澤承諾不日便可恢復,但在此之前,魏無羨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藍忘機想想就如同胸口壓了塊千斤巨石,疼痛難忍,且無法呼吸。

早已過卯時,天光已經大亮,晨曦被鏤空的細密窗欞篩成斑駁的光暈落在了魏無羨略微蒼白的臉頰上,一點一點,一圈一圈,微微抖動,有些亮眼。

魏無羨睡得安穩了些。

藍忘機試著動了動身子,見魏無羨未被驚醒,就騰出手來,將人往床榻裡面挪了挪,避開了陽光,又將被褥往上拉了拉,將人掩起來,再將人鼻子下面的被褥掏掏空,供人呼吸。

藍忘機側著身子,乙隻手撐著頭,乙隻手隔著被褥搭在魏無羨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視線落在了魏無羨露在被褥外面的白得格外刺眼的發頂上,目不轉睛,久久的,竟有些痴了。

本以為巳時過后魏無羨會醒,哪知人越睡越沉,呼吸也越來越綿長平穩,藍忘機這才想起魏無羨已經有近二十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如今藍忘機回來了,他心裡一放鬆,這一覺怕是要睡到天荒地老了。

見人睡得沉了,藍忘機也就不陪在床榻上,但也不敢離開靜室,而是給小雙璧發了傳訊符,讓人送來了熱水。

藍忘機將魏無羨從被褥裡撈出來,放進浴桶裡給好好洗了個澡,抹幹以後放重新放到榻上。

腳上的傷口也給仔細清理、上藥、包紮。

整個過程持續了近乙個時辰,不論藍忘機怎麼折騰,魏無羨硬是睡得一點反應也沒有。

但是不管魏無羨睡得有多沉,藍忘機還是不敢離開靜室半步,因為他知道,現階段的魏無羨情緒很不穩定,若是不巧人一醒來,發現藍忘機又不在身邊,說不定又要被嚇得糊里糊塗。

所以儘管藍忘機急著找藍曦臣議事,還是只得發傳訊符把人請到了靜室,外室都不敢呆,而是直接在內室小聲談話。

忘羨】不負塵緣長相依 (二百十八)白髮的困擾(2)

兄長,那白澤如今在何處?”藍忘機問道。

在不淨世。本以為你們至快也要一年後才能回來,懷桑就說先帶回清河,等你們回來之後再送過來給魏公子治病。”藍曦臣答道。

魏嬰這白髮一定要等半年後才能恢復?”藍忘機問道。

據白澤所言,的確是如此。”藍曦臣答道。

半年時間過長,我怕魏嬰會承受不住。”藍忘機道。

嗯,得好好勸導。”藍曦臣道。

不知**室內是否有此類藏書。”藍忘機道。

不知,你目前不便離開靜室,可以吩咐思追和景儀代為查閱。”藍曦臣道。

嗯。兄長,我有一法也許可以緩解魏嬰壓力。”藍忘機道。

哦?”藍曦臣疑道。

藍忘機回頭看了看榻上的魏無羨,而後立起身來,走到藍曦臣身邊,與人耳語了一番。

藍曦臣越聽越震驚,禁不住大聲說道:“不可!”

兄長!”藍忘機立即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提醒道。

但是榻上的魏無羨還是被驚得大喊一聲“藍湛!”

藍忘機急忙跑到榻邊一手輕撫魏無羨的額頭,一手緊握住魏無羨放在被褥外面的手,說道:“魏嬰,我在。”

魏無羨卻像是被嚇到了,就著藍忘機的手乙個挺身就坐了起來,藍忘機忙一把將人接住。

魏無羨閉著眼睛在藍忘機身上拱了拱,臉往藍忘機的肩膀上一耷,嘟囔了一句“藍湛,你別走”就又睡了過去。

藍忘機一動也不敢動,坐穩了身體摟著魏無羨,讓他靠著自己睡。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藍曦臣焦急地走過來,對著藍忘機用氣聲說道:“忘機啊,魏公子如今就有如驚弓之鳥,極端缺乏安全感,你切不可魯莽行事,惹他無謂擔憂!”

藍忘機卻是不語。

忘機!”藍曦臣再一次急聲喚道。

我只想與他分擔……”藍忘機道。

藍曦臣盯著藍忘機,重重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若是一味堅持,只會讓魏公子更為惶恐。怕是到時候會驚嚇得舊病**,再一次神志不清!”。

到時候可以請白澤……”藍忘機道。

藍曦臣再次搖了搖頭,說道:“白澤也未必有這個能力!”

藍忘機眼神裡掠過迷茫,不由得低下頭來,陷入沉思。

藍曦臣長嘆一口氣,伸手按了按藍忘機的肩膀,再一次說道“忘機,三思!”便離開了靜室。

魏無羨足足睡了四天四夜才醒了過來。

期間藍忘機怕他空著肚子睡不安穩,強迫著給喂了肉粥、辟穀丹之類,人也就確實睡得很踏實。

終於睡醒的魏無羨懶懶地閉著眼睛趴在藍忘機的大腿上,啞著嗓子一聲聲地喊著“藍湛”,藍忘機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回應“魏嬰,我在。”

嗯,這樣多好!不像那些天,怎麼喊你也沒有回應。”魏無羨依舊閉著眼睛,懶洋洋地有一句沒一句。

嗯,我的錯。”藍忘機應道。

不是你的錯。對了,是誰的錯?藍湛,你是不是還沒有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到底是誰抓走了你?”魏無羨問道,迷迷糊糊地勉強睜開了眼睛。

藍忘機還待組織語言,考慮著該怎麼解釋,就聽到魏無羨又說道:“藍湛,這是什麼?”

藍忘機低頭看過去,就看見魏無羨揪著自己的一縷白髮在問。

藍忘機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魏無羨已經慢慢爬了起來,兩隻手一左一右扯著自己的頭髮,扭著頭看過來看過去,半晌,抬起頭來看著藍忘機,問道:“藍湛,這是我的頭髮?”

嗯。”藍忘機輕聲應了一聲,眸子裡閃過一絲痛楚。

是不是我眼睛出了問題?這是什麼顏色啊?”魏無羨很是疑惑。

藍忘機湊上前去,將人輕輕摟在,說道:“魏嬰,無妨,很快就會好的。”

啊?”魏無羨聽不明白。

藍忘機頓了頓,想著終是瞞不住,便將人從榻上抱起來,走到銅鏡前,說道:“魏嬰,都是我的錯。”

怔怔地看著鏡子裡的白髮人,魏無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方指著鏡中人,說道:“藍湛,我這頭髮怎麼變白了?”

藍忘機不知從何說起,頭緩緩低下,訥訥不能言。

魏無羨又盯著銅鏡看了看,終於確定了鏡子裡的人就是自己,一時無法接受,禁不住頭一扭,將臉埋進了藍忘機的胸口。

忘羨 不負塵緣長相依(二百十五 二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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