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問歸期未有期》3

2023-08-09 13:12:42 字數 2733 閱讀 8459

07

君之珩最近很奇怪,他對我有些太好了,好到總讓我覺得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他每日都會來陪我,哪怕是政務繁忙,將積累如山的奏摺搬過來我的住所來,他也要陪著我。

並且時不時就要抬頭看我一眼,目光眷念又潛帶感傷。

終於,我忍不住問他為何總看我。

他明是笑著的,可眼中卻滑落一滴淚,「我怕娘子消失不見了……」

我很少見他落淚,便是他的老師、摯友慘死時,他眼眶中浸滿淚水,到了還是未曾落下一滴。

可現在,他的眼淚卻比窗外的雨還要滂沱。

是因為我嗎?怕我消失不見?

既如此,當初又為何要那般對我?

七年的囚禁,我真的怕了,不敢再對他有一絲期待。

他這個人貫會假裝,當初,我便是被他騙了,誤以為他真的放下仇恨,想與我相伴終老。

如今,他又裝的這樣真實,又想怎樣傷害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親人,沒有摯友,便連命都沒了,他還能怎麼傷害我呢?

柳蕊初來找我時,我正在給院中的牡丹花澆水。

大抵是有我的屍體滋養,即便入冬了,這些花依然迎風怒放,嬌豔欲滴。

她盯著我的面容看了半天,而後肯定一句,「我認得你。」

是你把我從那骯髒之地救下來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還更改過一件事情。

我父親登上皇位後,將在七王之爭中未有站在他陣營的世家皆誅殺了九族,柳家也不例外。

作為柳家大小姐的柳蕊初被貶為娼妓,我讓阿濟以我的名義把她救了出來。

你還活著?」

我已經死了,你腳下踩的就是我的手。」

她不理我,也沒有移開腳,大抵以為我是在與她說笑。

公主……」來的什麼公主。」我打斷她的話,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本以為柳蕊初是來找我的事的,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我也懶得再去猜,天天猜君之珩的心思,我已經很累了,於是直截了當地問她來幹嘛。

她說:「先前誤以為公……姑娘已不在人世,顧想前往姑娘之前的住所祭拜,途徑此處,見牡丹花看得正好,想著姑娘喜愛牡丹花,便想摘一朵於姑娘,可原來姑娘竟還在人世。」

她的語氣很是慶幸,好像真的十分開心我還活著。

真是奇怪。所以前些日子那些紙錢都是你燒的?」

她點頭,「姑娘都收到了嗎?」

我內心一陣無語。

我說前些日子,我睡得好好的,怎麼總有一大沓紙錢憑空出現砸在我臉上,原來是她的手筆。

因為我,你與君之珩分隔兩端,無法相守,你不怨我?」

她猶豫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我知你亦是不得已。」

是我未曾想過的回答。

姑娘,可否告知我,那日將我救出的人如今何在?」她攪著手中的手帕,眼中滿是期盼。

我斂下眼眸,心中是翻滾而上的酸澀,「他……死了。」

我可以改變男女主的事情,但卻無法改變自己,以及與我有關的,在這個話本子無關緊要的一切人。

我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向既定的命運,卻無能為力。

可否告知我,他……如何去的?」

我不想提起阿濟,此生我虧欠他太多,卻無法償還,心中的歉意與愧疚日積月累,沉甸甸的,已經拿不起來了。

阿濟沒有親人,世上唯一記得他的人只有我,而我也已經死了,卻也不能去地府陪他,我答應過他會去找他的。

他這個人最傻了,此刻恐怕還在地府裡等著我呢。

賴在地府不走可是大罪,他有一身好本領到了地府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我怕他吃苦,他已經吃了太多苦了。

柳蕊初兩眼濕潤,仍在懇求我給她乙個答案。

我緩了緩心神,沉聲道:「他……因我而死。」

我沒有告訴她,他是被君之珩殺死的。

國破當日,我立於城牆之上,欲要學人家以身殉國,阿濟要來勸我,卻被君之珩一箭穿心。

倒地的瞬間,他布滿老繭的手掌還舉著,想要拉我下來。

他這雙手原本應該救死扶傷,卻因我拿起刀劍,至死都沒有放下過。

我始終記得很久以前,他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與之完全不符的堅定神色,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他說:「郡主,從今以後,我定不會再讓您受一次傷!」

他說,比之救我,他更想護我。

他說,此生能與我相遇,是他此生最幸運的事。

可我卻覺得遇見我是他最大的不幸,他這樣好的人,若是與柳蕊初相遇,大抵還能留下一條命。

這個幕後**對我必定抱有極大的惡意,否則我身邊的人也不會接二連三地離我而去。

此後的日子裡,不僅君之珩常來找我,便也連柳蕊初也大有要在我這裡扎根的意思。

他倆不碰到一起還好,若是碰上了,便像仇人一般相見眼紅。

柳蕊初要約我出去放風箏,君之珩說風太大,我會得風寒。

君之珩給我做了糕點,柳蕊初說太甜,會齁傷我的嗓子。

柳蕊初與我一起插花,君之珩拉過我,埋怨她不該不將花桿上的利刺拔淨。

君之珩和我一起月下品茶,柳蕊初面不改色將他泡的茶餵給一旁的牡丹花,重新給我倒了一杯果酒,說我這一生已經夠苦了。

這話倒說到我心上了。

不過誰能告訴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不是應該琴瑟和鳴,鳳凰于飛麼,總來我這裡刷什麼存在感?

終於我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柳蕊初原因。

她低頭,如蔥手指不停攪著繡著鴛鴦戲水圖的手帕,似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只道:「我與他非是祝兒所想的那樣,我……有喜歡的人,但非是他。」

我看向她髮髻中簪著的潔白梨花,又看向她手帕中繡著的“濟”字。

心下了然,卻又無限震驚。

她喜歡的竟是阿濟!

這個劇情與話本子所寫的完全是天壤之別。

到底**出了問題?

柳蕊初握住我因不安而顫抖的手,笑著安慰我,「祝兒,不要怕,你並非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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