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街頭往事 村上

2023-08-21 20:27:48 字數 2203 閱讀 2165

2023年11月25號,我冒著濛濛細雨漫步在銀春縣的街頭,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沿街的商販對著路上的行人叫賣,個別的行人面對滿目玲琅的商品在慢慢挑選著心儀東西。不時有孩童叫哭聲,討價還價的喧吵聲。我想如此人多的地方,今天肯定會賺不少。找到乙個拐角處,那裡不被雨淋到,行人過往也很多。在靠角的地方,展開了背上的折疊式桌椅,擺出包裡的苗銀首飾、玉石手鐲、還有自己的手工作品等要賣的物件。

剛開始擺上,就有一些婦人過來圍觀,看一會一些人就走了。有乙個小姑娘突然蹲下來看桌子上的飾品,她選取乙個苗銀手鐲展示給我說:“叔叔這個手鐲怎麼賣?”回答說:“這個是50元乙個,買兩個的話,還可以送我自己做的首飾”,我隨手拿起乙個自做的首飾品展示給她看“你看這個漂不漂亮?”她放下手中的苗銀手鐲順我手一看,高興的地說:“哇喔,這個紅繩子做的小猴子好可愛,從來沒有見過用紅繩做的動物,我可以挑選一下其他的嗎?”邊說便把手中的小猴緊緊地拽在手中,生怕它丟在腳下的泥濘上,繼續挑選上邊紅繩做的首飾。“誒也,我找到它了”說完嘴角揚起,眉毛往下拉笑了起來。我看她捻起上邊有牛的乙個紅繩首飾,放在另外乙隻手上仔細端詳起來,口中不知還默念著什麼。

不一會兒,她就對我說:“我買乙個銀手鐲,再送我這兩個可以嗎?”“這個不行啊,我做的是小本買賣,這兩個紅繩首飾可我要花半天的時間來做呢。”我立刻回答了她。她想了一會兒,說:“今天是我奶奶生日,她屬牛的,我看見這麼漂亮我就選了這個,你就當送我奶奶生日禮物了吧。”我看她這麼有孝心,心想也行,“行吧!我問需要禮盒包起來了麼?”她冥想著說:“不需要包了,我要親手為奶奶戴上,照顧我這麼多年,要摸摸奶奶的手。”臉上泛著紅光露著燦爛的笑容。我邊找小紙袋邊問:“那你爸爸媽媽呢?”“我爸在我小時候就死,在工地上放炮時,被飛過來的石頭砸到了頭上。我媽媽隨後又跑了,奶奶撫養我長大。”我說:“小妹妹不好意思”,她說:“沒事,我現在只要我奶奶好好的就可以,希望她一直陪著我,我也能一直陪著她。”她笑了笑。我把她選好的那些放在了小紙袋裡遞給她“祝你奶奶生日快樂”,她說:“謝謝叔叔”。接過小紙袋,付完錢給我,對我笑了一下,就起身擠入了人群當中。

幾分鐘後,天空不作美雨慢慢的下大了,能遮雨的這地兒,慢慢的被過往的人們擠占了,於是我把背倚在了牆角上,又把桌子挪過來了。我揚起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們,突然發現買我東西的小姑娘也在這邊躲雨。大聲的對著她說:“姑娘,這個雨可能要下一會兒呢”發現我在叫她,她說:“什麼?”我說這雨要下一會兒呢。她蹲下來回答說:“對呀,本來準備買菜回家給奶奶做午飯呢,這雨不知道下到時候。”“你奶奶今年高壽?”,她說:“今年78了,我這幾年都回家來為奶奶過生日。”“你現在在什麼呢?”她回答說:“在外邊打工呀,我16歲就去外面打工了。這幾年不在奶奶身邊,她乙個老人家在家不容易,雖然奶奶身子硬朗,但歲數大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我挺擔心我奶奶的,所以我拼命在外邊掙錢,能讓奶奶有個安享的晚年。”“那你還要出去打工麼?”“這後邊,就不出去了,在縣周圍做個生意或者打份工,能照顧奶奶就好。”…

我們談著談著,不多時,擠著的這塊地慢慢疏鬆了很多,雨也漸漸的小了許多。她抬頭望向天說:“雨小了,我回去了。”我說:“好,好好照顧你奶奶。”她笑起來臉上也泛起漣漪,對我點了點頭。看見人都走開了,我把桌椅靠近了路邊。

小姑娘走了,這時我旁邊的乙個賣菜的婦女湊了過來說:“我就住在她隔壁村,這個姑娘很像她爸爸。長大了,相貌還沒怎麼變,一眼就看出來是她了,倒是現在變得俊俏了。哎,這小姑娘挺可憐的,當年她爸爸死後,媽媽也跟人跑了,隨後爺爺得重病死了。不過啊,這孩子也挺爭氣,當時讀書的成績也特別好,不知道怎麼的就不讀書了,學校的老師找過她奶奶和她好幾遍,奶奶也希望她讀書,但是這姑娘特別犟,說要出去掙錢。**學校都在極力幫助她們,讓她重回學校。沒讀書以後,就跟隨在外打工的人到外邊打工去了,聽外出的人說,這姑娘在外邊特別討人喜歡,又會說話,做事認真負責,沒多久就是廠裡的主管了,廠裡的人都羨慕她。她身邊的人不知道她有著這遭,連廠長都不知情。這幾年在外邊也找了好些錢,家裡蓋起二樓的房子,她還幫助了村里的乙個寡婦幫助孩子讀書,還把她看過的書捐給了學校的圖書館,這孩子有孝心有愛心有責任也有擔當。這會回來應該是要做生意吧,也聽人講過她回來做生意,她確實是個做生意的料子……”這時有人向她買菜,她急忙的把椅子移了過去。

在這位婦女談的這隙間,路上,人們來來往往,不一會有人蹲下來買了過去,還有些許情侶各買了乙個,我突然覺得這夫婦是我的財運之神哎,差不多就賣出去一大半了。下意識到肚子在咕咕作響,還是得買碗飯過來吃吃。叫了對面的乙個小餐館的老闆給我送來一盒飯,吃得香噴噴的,肚子餓了覺得什麼都好吃。

飯後,等了乙個下午,旁邊的那位婦女的菜買完走了,人也漸漸的稀疏了起來,看沒啥人,今天的東西也賣得的差不多了,還有幾個稀稀拉拉的首飾,該打包收拾東西走人了。

這時,金黃色的夕陽照映在銀春縣的大街小巷,映在了路旁的屋簷上,也映在了銀春縣大道上,踏著金黃色的地平面獨自踏去,自己的影子也被夕陽拉得特長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