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朝鲜那些年(十九)

2023-10-21 04:11:23 字數 3052 閱讀 9362

2023年,朝鲜遭遇了冻灾,粮食更加的紧张。老刘催我,说他爹不高兴了,接着给我寄来了一千块钱。

老刘的叔叔在江元道元山市附近,离新义州非常远。老刘说只要姜接到东西,剩下事不用我管。

我说带东西挺沉的,可不可以直接给人民币,这是硬通货,朝鲜人很喜欢,美金也成啊。老刘说不好,他们买粮只能去黑市,就要吃的,一定要吃的!

我有个毛病,总是习惯改变别人,作进一步的创新。这时,我的毛病又犯了,我说每次过去带的都是面包、方便面。要是一次性整过去一吨大米,够他们吃上半年,不是更省事?

老刘没有反对,结果我就受累了。

我同姜通了**,姜说定个时间。我时间没法定,干脆先把米堆小崔那儿,他想啥时候有空儿就啥时候拉。

朴商社给发了个函,我就可以过关了。

沙漠王子还是比较争气的,整整二十袋,全装下了,不过后座已经没有了空间。小张没坐的地儿,就不带了。

鸭绿江大桥于2023年被命名为“中朝友谊桥”,一直为单行线。也就是说,朝方的车过境,这边就必须暂停。

那段时间,大桥比较繁忙,到了中午,才轮到边检。边防对车辆检查并不严,也没有太多的干涉权力,朴用了两盒烟,顺利通过。海关稍显复杂,朴送了一条,外加一袋大米,便也很快结束。

上了车,鬼魅意外地出现了,朴的副手正靠在围栏外笑咪咪地望着我。我骂了句粗话,朴看出来了。

朴的副手想上车,但没他的地儿,这让朴异常尴尬。进入朝鲜,我的驾照不被朝方承认,朴已经坐在了正驾驶上。这样,朴的副手只能和我挤在一起。

朴和副手在用朝语沟通,把我晒在了一边儿,现在,我想到了小张的重要。

我本来想问朴的副手怎么会来,还是忍住了。不忍也不行,没法儿问,我和朴无法用语言直接沟通。或许是商社那边就有这规矩,我过去,就得有人盯梢,朝鲜的安全部门真是做事到位。我想不通的是,丹东每天通过口岸到新义州做**的,数以千计,怎么偏偏对我这么重视。不过他来倒有个好处,我正好缺个翻译。

新义州主街上,大多是三五层的建筑,灰色为主,未加特别的喷涂。街面依旧没什么广告,比较突出的还是有关于追随领袖或其它革命性、思想类的标语。如“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万岁”,“光荣的朝鲜劳动党万岁”。还有更长的:“如果说社会主义是我们人民的生命,那么主体思想是我们社会主义的生命”;“只要领袖伟大,小小的国家也会成为伟大时代思想的祖国、思想的强国和政治大国,四射光芒”等等。

比较让人难忘的是火车站前的巨幅金日成铜像,这和丹东火车站的***像形成了对比,两位“太阳”一位面朝东,一位面朝西。背靠背,各自挥手招呼对面的四万公里,来吧来吧,都来投奔社会主义。

朴的副手话题转向了我,他说:“你这大米煮出的饭一定不错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心说他可够贪的。一共就这么些米,已经被海关卡去了一袋,他又惦记上了。我说:“这米是旱田产的,不怎么好吃。”

大米怎么会是旱田种的?”

在中国是这样的!”我这个说法有依据,小时候图便宜,姥姥买过“线米”,她说是旱田种的,和当地大米样子差不多,但煮出来干巴巴的。

朴的副手又不理我了,侧着屁股又和朴说话了。

这时,朴把车子在一个饭店门口停下。正好我被挤得难受,也有些饿了,吃就吃吧。

要了三碗冷面,这不是我想吃的,结果已经上来了。好在还有狗肉,和一个铁板烧。朴又叫了一瓶白酒,还给我叫了两瓶“鸭绿江”。

本以为朴要喝白的,他却没给自己倒上,做了个旋转的手势,意思是一会儿得开车。结果,那瓶白的就完全落在了他副手的手里。

朴的副手倒上了酒,用汉语同我说:“你们奥运会没办成?”

本来朴副手的出现,我就很不舒服,一提这个,就更烦了,这分明是在显示他了解国际大事,比一般人高明了许多。而且国内盛传,2023年的申奥,因为2023年8中韩建交,结果朝鲜从中摆了我们一道,把票投给了对手。我曾和朴争论过很久,朴始终坚持,朝鲜投票给悉尼,是不可能的。不管真假,我当时的年龄,注定是个愤青,针对朴副手这个语气,更是窝火,心存厌恶。

听说你们把票投给了悉尼?”

朴的副手吭哧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他没法回答,朝鲜奥委会代表金俞顺又不是他家亲戚,而且当时的投票是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时至今日,这仍是一个谜。

现在,朴的副手又和朴开始用朝语交流了,我像个聋子。

好在周围有说中文的,是来自丹东做**的。虽然朝鲜的新义州和中国丹东,只有一江之隔,但毕竟是异国他乡,就显得特别的亲切。

右侧邻桌坐着两个人,其中之一个长得又粗又壮,三十四五岁。不说话也能看得出不是朝鲜人。他端起杯,起身跟我碰了一下。声音很大地说:“在这嘎哒不能乱说的,不比咱那块儿。”接着他微微地压低了声儿说:“兄弟,咱可不能惹麻烦!”然后回身继续陪他同伴儿了。

我相信朴的副手一定听到了,不过他的表情仍比较自然,虽然他没怎么来过新义州,但大概这样的中国人,他也见得多了,只要没太大的问题,他也不能怎么样。

邻座的哥们又转过脸,冲我举了下杯,说:“兄弟,他们肯定没投咱们!”

这次,朴的副手肯定也听到了,还特意看了那哥们一眼。

直到朴放下了碗筷,我也吸溜完最后一口冷面,那哥们又回过头来:“我说的对吧?”

现在,朴的副手已经被整得愣眉愣眼。

我的啤酒喝完了,朴也吃饱了,可朴副手手里还握着半瓶白酒。朴冲副手嘀咕了几句,副手点了点头。接着朴的副手对我说:“我在这儿等你俩,不跟你在车上挤了,快去快回。”

现在看,朴的副手是不错的。贪酒都成了他的优点,还知道不当拌脚石,挺理解人的。更感谢的是朴啦,他知道我的心思。

朴没让我埋单,用支票进行了结算。后来听朴说,用他们国内的结算方式,要比我付人民币或美金便宜许多。这一点可以说明,朴已经把我的钱,当成了他的。即使我的钱不归他,他也养成了帮我节约的习惯,算得上自己人。

走出饭店,临上车前,领桌那哥们又跟出来了。跟我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名字记不得了,好像姓郑。他说他一个月至少要在新义州呆上十天,职业当然就是边境**了。

两年后,我在丹东曾经碰到过他两次,那时他可比现在低调多了。第一次听说他所有的钱都被骗光了,没事儿就骂朝鲜人祖宗。第二次是在我办事处楼下,他大打出手,把朝方商社的人给打伤了,结果被公安局带走了。再后来,音讯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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