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流水账之薛卿

2023-11-04 15:20:05 字數 3856 閱讀 2422

她的名字真是好啊,谐音“雪冰花”,冰花,可不就是雪吗?

升小学二年级时,于李小学把一年级的两个班合二为一,我记住的第一个新同学,就是她啦。吸引我的,就是这个浑然天成的名字。

她不像那个叫罗俊岭的女孩那么好看,罗俊岭就是现在的神仙姐姐刘亦菲的儿童版呢,甚至还要好看。她也不像肤白眼大眉毛长睫毛黑、漂亮得有些令我不敢呼吸的李文。她像个发光的瓷娃娃,眼睛弯弯的,小脸鼓鼓的,小嘴红红的,小下巴尖尖的。

她和罗俊岭、李文,还有很多人,是营房大院里军官的孩子。其他军官的孩子通常是不和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玩的,更何况我是从渭河北落后地区过来姨家借读的娃。

她不一样,很自然地主动跟每一个于李村的同学说话,不管是男生女生,她都自然自然地跟我们这些村里的孩子说话。也可能是班干部的原因吧(现在都不记得她当时是学习委员还是班长),但她从来不耍班干部的威风,和和气气地跟每一个人说话。她的声音是低低的,甚至有些哑哑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很中听,是那种听到了就愿意照着去做的中听法。

她学习很好,每门课都好,字也写得跟我们的班主任张玲老师的一样好看。

她各项体育文艺活动也都参加。她的嗓音不适合唱歌,也不像罗俊岭、李文她们能歌善舞,就和其她几个营房里的女生一起排练动画舞,就是像动画片里的小人儿那样动来动去地表演。

课间,营房里的女生们会把皮筋绑在教室前里的两个粗槐树上玩跳皮筋。她会邀请我们这些村里的女生排队和她们一起玩。后来,营房里的其她女生,也来邀请我们。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当时她还那么小,也就。

七、八岁的样子,怎么就能这么好?

读完二年级,我们渭北那边学校能按时发课本了,我爸就把我接回去上学了。

我虽然离开了于李小学,但凡交了新朋友,都会向他们说说她,仿佛怕自己不说一说她,一不小心会把她忘了似的。因为自己知道,也许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见到她。

一晃七年过去了,我考上了华清中学,被分到了高一一班。

当我收拾好自己宿舍的床铺,沿着宿舍院墙外的台阶向下走准备去新教室时,迎面上来了一个比我高半头、双手抱着个小书箱的短发女生,随着我的心咚咚使劲跳了几跳,我嘴里也不过脑子地喊出了“冰花”两个字。这时,我正和她错了一个台阶,我自下而上转身抬头,她由上向下转身回头,竟然也是喊出了我的曾用名“sll”, 虽然有些犹豫,但绝对没喊错。她手里抱着小书箱,我们就简单地聊了几句。我非常愉快:我们竟然又在一个班,还住在同一个宿舍,还可以在一起三年!她除了个子长高了,长相和声音、表情和神态,和七年前没有多大变化。

小学的时候,只知道她学习好,但不知道她好到什么程度。高中三年,她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没有一次例外。她参加省级数学竞赛,轻松地拿了第一。在南开大学进行国际数学竞赛选拔培训时,被南开大学数学系提前录取为本硕连读生。

在所有人眼里,她是特别的出类拔萃。不知别人如何想,我在她身上可是找不到一丝丝那些出类拔萃之人恃才傲物的疏离感。我从她那里接收到的信息是,当其他人把她当作中心焦点的时候,她有一种局促的安静,仿佛这样就可以让别人忽视她的成绩和荣誉。仿佛她天生的使命就是学习,所以那些成绩和荣誉倒不算什么了,所以在特别优秀的她面前,我也没有所谓的危机感和被压迫感。

她还是和小学那时一样,和气地跟每一个与她有交集的同学说话。尽管那时她总是一身深蓝色老土西装款式的校服,可她的人品和学业成绩,使她成为全年级男生心中的水芙蓉、全年级女生难以企及的金字塔。

我可以肯定,三年的高中时光,班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我心里是怎样的存在。我们不是形影不离的那种闺蜜关系,我也不像别的同学那样仰视她,更不会像她和她同桌王卿那样随意说笑玩闹。其实她的玩闹也很低调,她同桌负责高音大嗓地渲染气氛,她负责轻声自在地嗤嗤笑。

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呢?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那就先回忆一下高中三年里我还能记起的事情吧。

首先,我是校外与她接触比较密切的人。

因为小学同过学,也因为我周末有时会回姨家,她就带我去坐营房专门接送子弟的校车。有时她还会邀请我去她家玩,吃她慈祥的妈妈做的饭,听她军参谋爸爸文质彬彬地讲一些道理。我也因此知道她不仅仅是学习好,她还自己画画,还会吹口琴。我看过她画的水彩画,大概画的是春天。我记得那幅画里有被风吹得斜斜飞起的柳枝,有在天空自由展翅的燕子,有泛起水涟漪的湖水。大约是高二的某个春天吧,我们好几个住宿的女生一起去学校后面的山上玩,她就给我们吹琴,而且她听着收音机里的新歌,竟然可以用口琴把曲子吹出来。

她和我们同一个宿舍,跟每一个人都相处得极和美,她还会调皮地将脚搭在胡卿的腿上逗着玩。

某年的一个冬天,是慧星回归地球的日子,我们就想去看。她爸爸就带着我们去了当地的天文观测台,在飕飕的冷风中排队等着站到天文望远镜前去看彗星。那晚姨是给我带了钱的,可她爸爸帮我买了票并坚决不要我递过去的钱。

某次期中考试后,我们准备一起放学回家,家在冷冻厂贾生说,他妈妈邀请我们一起去他家里玩。其实应该只是邀请了薛卿,贾生见我们在一起就说邀请我们俩吧。面对家是商品粮户口同学的家长,除了薛卿的父母,我还是有些胆怯的。薛卿倒是自然平常地对我说,那就一起去吧。还好,贾生的妈妈虽然生得高大,人却也是和蔼的,并没有因为我是不速之客而显示出意外或冷淡,做了一桌丰盛的大餐招待我们,和气地跟我们聊家常。说实在的,我心里挺忐忑的,一顿饭吃下来,不知道炖排骨和烧大鱼是什么味道,可是我却知道了,原来同学间是可以这样来往的,原来同学的父母也想见见优秀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其次,我是她奋不顾身护送过的人。

另一年的一个冬天的晚上,我发高烧,惊动了老师和同学们。那时校医院比较简陋,同学们主动提出连夜用自行车送我去离学校近的姨家。薛卿二话不说,借了自行车带着我就上了学校门外的下坡路。由于天黑,她心里急,坡尽头拐弯时忘了捏车闸,一下子摔倒了,我没事,她却摔昏了!那一刻我真是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要发烧?为什么要让大家送?为什么摔昏的不是我?如果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所幸,薛卿很快恢复了,身体和学业都没有受影响,我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再就是,我们拥有共同的糗事经历。

班里中间进了一位来自营房农场的杨姓同学,大概是叫杨红卫吧,长得很瘦很成熟,像个非常敬业的员工,很沉默的那种,跟整个班级的少年气格格不入。也是因了这个原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此人。有一次我和薛卿骑车回家,迎面遇上了骑车去市集的杨生。虽然平时没说过一句话,但在路上碰到同班同学还是要打声招呼的。我们俩盯着他,等着他抬眼看我们的时候向他问好。结果,人家挺着没有表情的脸、耷拉着眼睛专心踩着自行车,自顾自地从我们面前悠悠然穿过。等我俩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跑到路边的农用田里了。薛卿有些不可思议地嘀咕道:我想着应该打声招呼的,这人怎么办回事啊。然后,我俩对了一下眼,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呵,现在想起来,我们还真是傻得可爱呀!呵呵呵。

三年的时光,有太多细碎如透过浓密树叶洒到地上的阳光般的记忆,有很多都来自于薛卿。这些记忆使得我们离开华清中学的这许多年里,无论是上大学、工作分配、人事调动、家园变迁、世事无常,我们再见时,依然是当初的情怀,心里的从容与安然会增多一份。

那怕是她移居国外多年,尽管白发已生,尽管她很平常地说:也可能是老了吧,现在都喜欢唱一些老歌曲。在我眼里,她永远是:冰花,雪,一种经过凝练的水的形态,美丽是不变的、却又是永恒地生动着,她无条件地接纳我,我百无禁忌地放她在我心里。

文字,不足以说清楚她给予我的一切。仅仅用“爱”表达我对她的情谊,也是不够的。

2023年10月国内同学小聚的时候,大家不可避免地聊到了薛卿。一女同学说:男生都爱薛卿。一男同学说:当然,她就是大家心中荷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我很坦然地说:我也爱她。这位女同学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理解。

是的,我爱她,但这种爱我也是自个儿意会,说不明白的。举个例子:假如有一个十分优秀的男生先喜欢上我,而我因自卑错过了他的表白,他转而喜欢上薛卿的话,我非但不会伤心嫉妒,反而会真心祝福,甚至会担心这个男生不够好,根本配不上她。

2023年8月,我们又见面了。那种美好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所增浓。分别后,我写了一首小诗,不知道能否说清楚我与薛卿之间的这种从小到老的绵长情谊:

认识你的那一年。

是槐树发芽的日子。

从此。我的童话世界里。

多了一位白雪公主。

那么近 一直在我心里。

那么远 现实与梦幻之遥。

浮生仓促 童话已老。

而我。一定是上苍的那个谁。

因为。白雪公主与我。

有一生一世的缘。

且勿须任何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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