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匯 枯井怪談

2023-07-28 15:30:25 字數 7696 閱讀 9044

解放村是在渭河沿岸乙個普通的小村落,在村子北面就是這一帶最為巨集偉的人工建築——渭河大壩。在這裡,我和五叔還有鄭雨經歷了一件非常離奇的事件,而事件發生的地點,是在一口枯井裡。

這口枯井位於解放村的老村子,當地人稱“大壩北”。因為洪水的原因,在七十年代末期,原來在大壩北居住的村民大都搬遷到了相對安全的大壩以北地區,而這口井就遺留在了原來的村子裡(因為沒有人能把水井搬走)。

村民張六指的老娘養了乙隻下蛋的母雞,這母雞大概在老村子住慣了,不習慣新的地方,所以每天仍在早已坍塌的老房子周圍生活,而且每天下午兩三點鐘下乙個蛋,非常準時,無論颳風下雨,從不間歇,非常有誠信。老太太每天吃過下午飯就會扭著小腳去老屋,找到那只雞下蛋的地方,取了雞蛋回來。

有一天,老太太在取雞蛋的時候摔了一跤,雖然沒有受很嚴重的傷,但是至少去老屋取雞蛋的工作不得不停滯下來。三天了,老太太非常著急,想著有三個雞蛋仍在老屋下放著,這是很危險的事情。“收到籃子裡的才算菜”,可是老太太再著急也沒用,因為她動不了。想讓張六指去,他毛手毛腳的給弄破了;讓兒媳婦去吧,擔心兒媳婦收回來不給她。可是老太太又擔心別人給偷走,考慮再三,老太太覺得兒媳婦雖然有“**雞蛋的可能,但是也比落在別人手裡要好很多,於是老太太便如此這般交待一番兒媳婦,就讓她代為“出征”了。

可是兒媳婦去了很長時間仍然不見回來,已經夜裡十點多了,老太太有些不放心了。就打發兒子去尋找,張六指早就對這個好吃懶做的媳婦滿肚子意見,就對老娘說:“我巴不得她會不來呢。回不來我重新娶乙個老婆。早看這狗日的不順眼了。”老娘罵兒子:“你個王八羔子!你以為老娘乙個寡婦給你娶個媳婦容易呀?你長個六指以為找個媳婦那麼容易?乙個媳婦說不要就不要了?你不要我要,你不去找,我找去!”說完就要下炕。

張六指趕緊攔住母親,披了衣裳拿了手電筒就出門去了。兩個地方原本也就五六裡地,張六指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老屋。這村子好久不住人,早已經坍塌得不像樣子,而且由於夏季剛剛經歷過一場洪水,很多房子更是已經看不到痕跡。

張六指走到老屋的地基上,尋找著關於雞蛋和妻子的蛛絲馬跡。令他失望的是,妻子沒有找到;令他更失望的是,雞蛋也沒有了,只有那只母雞在牆角的乙個破籠子裡棲身,因為見到燈光,正準備出來,卻因為張六指移開了手電筒而終止了行動。

張六指找不到老婆就慌了:這荒郊野外的經常有狼群出沒,萬一遇到了,那就……他不敢往下想,只好加緊尋找,在舊村子的任何乙個角落都認真找了一遍,仍然沒有找到。可是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村口的一口枯井裡傳出了乙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不太清晰,飄飄悠悠地就傳了過來。

他隱約聽出來是他老婆的聲音,但是聽得不是很真確,他很戒備地走近這口井。等他靠近井口的時候,聲音這才清晰起來,沒錯!是他老婆!他老婆在求救!他立即將手電筒照向井裡面,奇怪的是,他什麼都沒看見,只聽見從井裡傳來嗚嗚的氣流的聲音。他仔細照遍了井裡面所有能照到的角落,沒有錯,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而且這口井因為沒人用的緣故已經坍塌枯竭,井底下的境況可謂一目了然。

張六指覺得奇怪,明明聽見有聲音的,怎麼就會什麼都沒有呢?他只好起身繼續尋找,可是一轉身可不得了,身後乙個穿白衣的女人的影子嚇得他差點跌到井裡面。

這個女子面容恐怖,她雖然穿著白衣,但是整個面孔似乎被嚴重的大火燒過,滿臉都是燒焦的痕跡,幾處地方已經發黑,頭髮幾乎沒有,僅餘的幾縷髮絲又特別長,腦門上就像被火燒過的荒草地一般。張六指也就是通過這女子的線條才知道她是乙個“女人”,當然現在還不能判斷她就是人,也許是別的什麼東西。

張六指的手電的光亮因為長時間的使用已經暗淡下來,但仍然能夠看到這女子的樣子,這不是他老婆,無論胖瘦還是身高。他被嚇得不輕,癱在地上,空白的大腦中一點清醒的思想是要逃跑的,卻**有力氣?這女子並不動,只是站在他身邊,那已經黏在一起的雙眼透出一點點的亮光盯著張六指。

張六指不能動,心裡想著:“這下完了。肯定要被這東西收拾了。”可是那女子並沒有對他採取進一步的措施,就繞過他進入井裡。張六指在井邊平靜一會兒的工夫都沒有,一口氣跑回了家裡。坐在母親的炕沿上,他已經抖得如同狂風中的樹葉,在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張六指就臥床不起,而且長時間昏迷不醒。

老太太為了三個雞蛋,讓家裡的兩個壯勞力乙個失蹤,乙個臥床,心裡說不出來的後悔,同時老太太隱隱覺得這事兒並不是簡單的靈異事件,似乎和廿多年前村里一宗殺人事件有關聯。

二十多年前,解放村仍然叫做解放村的時候,張六指的老娘從外地找了乙個妹子回來,這妹子很漂亮,典型的南方人,之後這妹子便給本村的後生狗娃做了老婆,而張六指的老娘也得了3000塊錢的“介紹費”。這狗娃“遊手好閒,喜歡賭錢,鬥雞走狗,樣樣占全,殺人越貨,倒是不敢,沒事可幹,打老婆度閒。”,這老婆在家裡勤勤懇懇,紡線織布,樣樣都是行家裡手,而狗娃整天屁事不幹,還經常打老婆。更為人齒冷的是,這狗娃的娘自認為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媳婦,不僅所有的支使都是媳婦的,而且還經常毒打她,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狗娃媳婦懷孕的時候。

可是,一旦分娩,狗娃媳婦的噩夢又開始了。狗娃媳婦生了乙個兒子,和張六指彷彿年紀,這孩子剛滿月,狗娃媳婦就開始洗衣做飯,下地幹活,而施加在她身上的折磨和毒打也就開始了。有一次,狗娃媳婦大冬天在河邊破了冰洗衣服,被鄰村的幾個混混糟蹋了。當時河邊還有幾個村民,但是沒有乙個人挺身而出,致使這幾個混混為所欲為。他們不僅將這可憐的女人糟蹋了,還拔掉她的衣服,讓她躺在冰上,在周圍點**,以資取樂……

媳婦回家之後,家人大都聽說了這件事情。狗娃不顧媳婦滿身傷痕和病痛,狠狠地將她打了一頓。而聽說是鄰村的溫前進帶頭幹下的事,原本大喊大叫要殺人全家的狗娃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可是終究氣不過,便對已經接近崩潰的妻子再下毒手。

當夜,這女人實在挨不過,硬挺著傷病的身子,跳牆逃離了這個人間地獄。在被狗娃發現之後,向北追了十里地,終於被抓回來了。這裡需要說明的是:解放村雖然已經解放很久,但是仍然很閉塞,村民們的封建宗法意識很濃,而一些政治氣氛在這裡卻只能看到一定的影子,村民的牆上除了一些標語之外,似乎與當時全國的政治形勢格格不入。“文革”的影響除了一句標語“無產階級***萬歲”之外,很難找到其他的證據。所以這裡的私刑仍然在村民中有普遍的市場,他們甚至認為私刑是合法的。

追回逃跑的媳婦的狗娃這下顯得很硬氣,他對族長說:“這賤人勾引男人,現在還想跑。應該怎麼辦,族長給出主意。”族長說:“狗娃你先回去,我們幾個先審審你媳婦。”狗娃離開了,在宗祠裡老張家的祖先靈位下面,這幾個族長對這個已經非常可憐的女人實施了喪盡天良的又一次折磨。

最終的“審判”結果是:此女生性淫蕩,當受滴油之刑。行刑當晚,族裡十六歲以上的男子必須參加,嫁入張家的媳婦也必須參加。宗祠裡生起一堆大火,狗娃媳婦被細鐵絲**結實,然後先將雙腳放在火上燒烤,整個祠堂裡傳出撕心裂肺的哀號……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這女人抽搐幾下,暈過去了,而她的雙腳已經被火烤得冒出油來。於是,暈過去的狗娃媳婦被冷水澆醒,接著烤大腿以及臀部,同樣半個小時之後,這女人用自己的方言大喊一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畜生!”當時沒人能聽懂,但卻看見了乙個不爭的事實:她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徹底解脫了!

然而族長們並沒有輕易放過她的屍體,而是繼續在火上烘烤。屍體已經開始烤熟,屍身上的油脂在烈火的烘烤下不斷地滴在火裡,發出滋滋的聲響,隨後有一處火焰突然亮起來,瞬間便又恢復原狀。隨著油脂不斷地滴到火裡,這火勢也逐漸大起來,整個宗祠充斥著濃郁的毛髮燒焦的臭味,也有肉製品被烤熟的味道。

直到這具屍體已經變得焦黑,再也沒有油脂滴漏出來,眾人這才將屍體掛在宗祠的房梁上,第二日中午,便將屍體扔進了一口廢棄的井裡。據張六指母親回憶,當時拋屍的井是老村外一口早就廢棄的水井,而張六指出事的這口井當時還在使用。

我和五叔帶著小跟班鄭雨來到解放村的時候已經距離事件發生乙個星期了。張六指躺在床上,身體瘦弱,時而昏迷,時而說著夢話。五叔給張六指號了脈,道:“沒什麼大礙,我有乙個草頭方子,給他服用之後看看效果吧。”五叔拿著紙筆寫下方子,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五叔在這一帶有一些名聲,眾人也都想看看任氏後人的本事。五叔寫完方子,早有人拿了去一路奔跑上河邊藥房抓藥去了。這方子雖說是草頭方,藥引子卻比較犯難:十對公雞眼,且要保證完好的,不能破損。狗娃家正好養著一群公雞,這群公雞各個爭強好勝,個頭非常大,在這一帶頗為有名。有人告訴狗娃要雞眼,狗娃死活不依,說:“我這雞可是南山寺裡偷來的,費了我多大勁你們知道嗎?想挖雞眼,想都別想。”眾人知道這狗娃的那副德行,於是提出給錢,狗娃歪著頭想了想,有人起鬨道:“狗娃,你這雞在你家也不能下蛋,只能吃肉,你又捨不得殺,留著白浪費糧食,每天早上還不能睡回籠覺。還不如換兩個錢來得實惠。”張狗娃心動了,但提出乙個雞眼一百塊,狗娃娘答應了,拿出兩千塊錢給了他。

隨後,在挖雞眼的時候因為壞了幾個,張六指老娘不免又打發了張狗娃一千塊,至此,張狗娃從張六指老娘這裡買媳婦用的3000塊錢,完完整整又回到了張狗娃的腰包。他非常高興,一邊殺那些沒了眼鏡的公雞準備吃肉,一邊樂道:“這下兩清了!我的錢又回來了,還賺了個兒子!”

五叔小心地取了雞眼,配了草藥,在爐火上慢慢為張六指燉著藥。藥好之後已經是掌燈時候,張六指吃了藥,開始慢慢好轉。雖然仍舊昏睡,但是表情確實自然了很多,而且不再說胡話。乙個小時之後,張六指醒了:“任先生!快去狗娃家!”說完又昏了過去。這時候還有幾個好事者守在張六指家裡,聽得這話,都大吃一驚。五叔卻很平靜,起身交代了張六指母親一下,便起身直奔狗娃家裡去了。

張狗娃家屋門緊鎖,裡面沒有任何燈光,而卻傳來狗娃母子淒厲悲慘的叫聲。五叔指揮眾人破門而入,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張六指的老婆正掐著張狗娃的脖子,把他凌空抓起,張狗娃在這女人手中已經翻了白眼,臉色鐵青,看來時間被掐的時間不短了。而張狗娃已經癱瘓多年的老娘,除了揮舞著唯一能動的手臂嘴裡嗚嗚地哭叫……

五叔準備前去制止,不料張狗娃已經斷氣,張老太太的炕上也著起了大火。大火將老太太包圍起來,而張六指的老婆扔下早已斷氣的張狗娃,一把將癱瘓的老太太抓起來,放在火上烘烤!張六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外,他對妻子的失蹤和突然出現表現出了極大的迷惑,而此情此景對他來說更是匪夷所思。他大聲叫著老婆的名字,卻根本無法喚起妻子的注意。

老太太哪能受得了這般痛苦?一會兒工夫便斷氣,屋內的火勢很大,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張六指老婆仍然拿著老太太的屍體繼續自己的工作,隨後大笑:“我說過我會回來報仇的!我要你們都去死!”

這分明是狗娃老婆的南方口音呀。”知情人紛紛說。“爹!奶奶!”張狗娃的兒子張狗剩推開人群準備衝進去,張六指的老婆一看,立即暈倒過去,而火也終於熄滅了。除了張狗娃和他母親被燒焦的屍體之外,其餘東西沒有絲毫被燒過的痕跡。於是大夥議論紛紛:“怕是狗娃媳婦回來報復呢。以前可沒少欺負那女人。”有幾個人趁著天黑默默離開了,他們是曾經的族長和當年主持“審判”狗娃媳婦的人。

上當了!”五叔狠狠地說,“這女人故意讓我把這些公雞弄瞎,這樣他才能動手報仇!”原來,張狗娃偷來的公雞因為在寺廟待著的緣故,很有些避邪的功能,因此一些不乾淨的邪物不能進身。五叔將那些公雞的眼睛摳出來之後,這些公雞就無法發揮作用,因此也就讓一些邪物有機可乘。

五叔說:“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張狗娃的老婆冤魂不散,回來報復。”鄭雨道:“照我說呀!您這才是作了一件好事。欺負人家乙個女人家算是什麼本事?罪有應得!”五叔卻悠悠地說:“中國人辦事有乙個原則:向著活人不向著死人,死人已死,事情已經過去,難道還要更多的人為這個事件失去性命財富和所謂的道義嗎?從整個人類群體上說,這是好事嗎?這個村子的大人都死了,那女人算是報仇了,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是損失多還是得到多呢?”鄭雨不說話,盯著五叔,默默點一點頭。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張六指家裡,張六指老婆已經被抬回來了。五叔小心翼翼地用一根薰香將她弄醒。這女人醒來之後一臉茫然,看著周圍陌生或者熟悉的面孔,一時間竟不知所措,等恢復過來之後才說了三個字:“我餓了!”六指老娘親自下廚,給眾人都做了飯,還不等眾人動筷,卻早已經全部進了這媳婦的肚子。

五叔等著這女人吃完,問起當時她收雞蛋那晚發生的事情。這女人吃完,鎮靜下來,這才會一起當晚的場景:

那天我去老宅,找到老母雞的窩已經不早了,眼看的天黑了。找到三個雞蛋之後,我準備往回走。這時候,我突然有了乙個想法:我家這只雞能在這裡下蛋,其他地方肯定還有別人家的雞。我便開始尋找,沒想到還真給我找到了。在狗娃家的老宅子上有一窩破草墊起的雞窩,上面有六七個雞蛋,我偷了雞蛋寶在頭巾裡面,就準備回去。可是我的周圍突然全黑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只有上頭有乙個小口子是亮的。我想,這壞了。怕是給迷糊鬼弄到井裡了。我拼命喊叫,可是周圍乙個人都沒有。於是我大膽地往井的側面走,發現乙個伸進去的洞,我便爬進去,一直爬到了另一口井下面。這口井下面非常寬敞,裡面有很多雜物,正中間就擺著一具乾屍,渾身焦黑。我當時嚇壞了,趕緊找到乙個角落縮著身子。誰料那干屍竟然動了起來,好像在掙扎。先是手臂,緊接著整個身體都動起來了,動了一會兒之後,這乾屍竟坐起來,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了。我當時已經沒有任何知覺,整個身子好像被乙個無形的力量**起來一樣。

隨後,我感到全身向被火燒一樣痛苦,這樣持續一段時間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剛才被救醒。

五叔於是決定立即探索一下這口井。可是無論怎麼勸說,村里的後生們都不敢下井。五叔說:“不妨事,你們在井上給我們看著就行。”於是六七個後生和我們三個一起奔舊村去了。

趁著夜色,我們帶了一些必要的裝備便下到井裡。這井是原先農村最常見的一種吃水井,井口較大,井壁上都有供認踩踏的腳窩子,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決定讓鄭雨在井上留守,而我和五叔下去,並用無線電保持聯絡。

我和五叔下到井底,看到了張六指媳婦所說的那個地洞,我和五叔屈身而入,很快就到了那女人所說的井下開闊地,可是我們並沒有見到那個所謂的乾屍,倒是見到了幾個雞蛋。五叔拿起這些散落在地上的雞蛋,發現分量明顯偏輕,打碎之後發現裡面是空的。“那女人吃了生雞蛋才將冤魂聚集在一起的。”繼續尋找,卻並沒有大的收穫。這時,我想問問鄭雨上面情況怎麼樣,卻發現無線電根本呼叫不到鄭雨的訊號!難道上面出事了麼?我和五叔擔心鄭雨他們遇到什麼事情,立即原路折返,爬上地面看個究竟。

等我們輾轉上了地面,發現那些後生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只有乙個人好好地站在上面,守護著驚魂未定的鄭雨。我和五叔趕緊跑到跟前,問鄭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鄭雨只是哭,並不說話。鄭雨是乙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遇到特別大的委屈是不會這樣哭的,鄭雨旁邊的那個後生我們見過,正是那張狗娃的兒子張狗剩。狗剩說:“五叔!這幾個狗日的沒安好心,見你們下了井就要欺負這丫頭。幸虧我及時趕來,要不然事情就鬧下了。”我和五叔大吃一驚,真大意了,不該把這丫頭乙個人和一群陌生男人放在一起。我和五叔見那幾個後生都捂著受傷的部位在地上呻吟,就問狗剩:“你怎麼知道鄭雨要出事?”

狗剩說:“我正在家裡處理我家的喪事,突然聽到乙個女人說老井那邊出事了,讓我趕緊去。我還沒怎麼跑呢就到了跟前。看見這幾個壞嘎嘎已經把丫頭控制住了,我顧不得多想,隨手撿起一根粗棒子就上去了,直到把這些人都打翻了。”

我打了一通**,一會兒工夫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就趕到了,這些人被帶走之後,鄭雨的情緒才漸漸恢復平靜,我和五叔不停地跟她道歉,鄭雨突然對五叔說:“五叔,你覺得還有必要原諒這些人嗎?難道不應該順其自然解決怨恨?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這不是很著名的因果之說嗎?你為什麼要幫助那些壞人呢?”

五叔低頭不答,我知道,五叔一定不會放棄救助這些村民,因為“看活人的面上”是大原則,不會輕易改變的。鄭雨知道有些為難五叔,便也不再說話,也不再哭泣。狗剩看著我們三個奇怪的樣子,感到大為不解。

最終,我們三人重新下井,找到了那具屍骨,在爭論如何處理屍骨的時候,張狗剩突然出現了,他對五叔說:“我媽讓我給您帶個話,說不想再報仇了,沒有意思。希望你超度她,來世變作牛。”五叔有些疑惑,但是仍然答應了。爭論顯得沒有任何意義,儘管鄭雨強調那些作惡的人應該得到報應,但是仍然表示尊重死者亡靈的意願。

在五叔的主持下,張狗剩母親的屍體被火化,隨後五叔幫忙超度了亡靈,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誰知半月之後,解放村還是出事了。

我和五叔以及鄭雨立即趕到了現場。村民正在張六指家裡圍著,張六指正在操刀殺牛。牛很快被肢解,牛肉被村民們分別拿走,五叔急忙問出了什麼事情。周圍村民說:“張六指家這頭牛可真是奇了,出生半個月長得比生它的母牛還大。張六指牽著牛在田裡犁地的時候,這牛突然發狂,跑到鄰村把正在下棋的一夥子人給全部頂死了。”

五叔大驚!這分明是張狗娃老婆投胎之後的牛嘛!看來這女人的怨氣仍然沒有解。五叔問了一下死了的那些人的身份,周圍人說:“不就是當年糟蹋狗剩親娘的那幾個混混嗎?”五叔的預感得到證實,好在這村里的幾個族長平安無事。孰料,到了晚間,那幾個吃了牛肉的族長全部腹瀉,到第二天早上,已經全部躺倒,送到醫院不到半天竟然全部斃命。而其他吃牛肉的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時候,村里的人都緊張起來,不知道這女人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張六指攛掇張狗剩在其母的墳前磕頭禱告,希望能夠放過那些人們。狗剩知道,張六指擔心將其母販賣到這裡的母親的安危。出於二人關係,狗剩答應了。可是等他們禱告完畢回去之後,發現掛在房梁上的牛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了,而牛角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從底下路過的張老太,至此,這名生前備受欺凌的女子終於報仇完畢。

一切都結束了。”五叔悵然地說,他看著那個牛頭,那牛頭的眼睛裡面,分明飽含著眼淚……

五叔扒開牛嘴,裡面沒有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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