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 老夫少妻

2023-07-26 15:18:33 字數 5500 閱讀 2059

故事發生在唐朝弘道年間,開封府陳留縣有乙個名叫陳福義的茶葉商人。陳福義娶妻丁氏,夫妻二人十分恩愛。美中不足的是,兩人婚後遲遲沒有孩子,陳福義請來郎中,郎中搖頭說道丁氏身體太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受孕。

丁氏聽罷後愧疚不已,整日以淚洗面,勸自己丈夫納妾,好給陳家延續香火。陳福義則寬慰妻子道:“娘子無需自責,子嗣傳承乃是天命,倘若我命中有子的話,自然會有。倘若我命中無子的話,求也求不來。只要我們日子過得充實些,有沒有孩子都能過完一生。”

陳福義話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在往後的二十多年裡,丁氏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陳福義也沒有納乙個小妾。就在兩人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的時候,驚喜從天而降。某日清晨,丁氏起床之後開始嘔吐不止,陳福義請來郎中診治,得知丁氏已經懷有身孕。

這下可把陳福義給樂壞了,沒想到自己無欲無求,人過中年之後竟然還能有孩子。丁氏得知之後也是喜極而泣,倘若自己能給陳家生個一兒半女,也不枉丈夫對自己的一番情誼。兩人高興的同時,郎中不忘給他們潑冷水。郎中面露難色對陳福義說道:“尊夫人原本身體就弱,如今高齡受孕,恐怕身體吃不消,弄不好。

郎中話說到一半沒再說下去,其實郎中的意思是,弄不好到時一屍兩命。陳福義心疼妻子,對妻子說道:“郎中的話不無道理,我不能讓你冒險,不如讓郎中開一服藥,把孩子墮了吧。”丁氏聽罷,當時淚水漣漣哭了起來,說道:“我盼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盼來這樣乙個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說出這樣的話來?倘若能夠為你們老陳家留下一絲血脈,我就算是到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如果你顧及我的安危,而讓我墮掉孩子的話,我情願現在一頭撞死。”

陳福義見妻子說得激昂慷慨,真擔心她做出什麼傻事來,只好寬慰她說道:“娘子莫激動,這話權當我沒說,既然你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們安心養胎就是,到時孩子降生時,我們多請幾個穩婆就是。”在往後的幾個月裡,陳福義每日換著花樣給妻子熬粥煲湯,一天三頓都是各種珍饈美味。

丁氏身材原本瘦小羸弱,經過幾個月的“惡補”,身材明顯發胖走形,尤其是肚子大得喜人。轉眼到了丁氏臨盆這天,陳福義從附近鄉鎮請來三個有名的穩婆。穩婆將丁氏扶到里間床上,準備好棉布、草灰、紙張等應用之物,陳福義則在廊簷下焦急的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乙個穩婆來到陳福義面前報喜:“恭喜老爺,夫人生下乙個男嬰,肉墩墩的,少說也得有六七斤重,將來必定大富大貴。”陳福義激動得連手都拍不到一塊了,遲疑了一下才想起來要給穩婆賞錢。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三個裝銀子的荷包,交給穩婆讓她們自行分配。

陳福義迫不及待問道:“我夫人現在如何?我現在能不能進去看看夫人和孩子?”穩婆笑著說道:“老爺還得稍等片刻,現在嬰兒剛剛落生,得先要擦拭包裹嚴實,床榻之上也是汙穢不堪,等我們收拾停當了,老爺再進屋去看不遲。”

就在兩人對話之時,突然從屋內急匆匆跑出乙個穩婆來,只見那穩婆雙手是血,滿臉驚恐說道:“不好了老爺,方才嬰兒落生之後,紫河車也跟著順利娩出,哪知夫人開始大出血,現在人事不省,您快去看看吧。”

陳福義聽罷之後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最後勉強定住心神,乙個箭步衝進屋中。只見床榻之上鮮血淋漓,丁氏躺在血泊當中,在她旁邊有乙個剛出生的男嬰,正在哇哇啼哭。陳福義趴在丁氏旁邊,止不住地呼喊:“月香,你醒醒,你一定要挺住,我這就去給你請郎中。”

丁氏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她勉強睜開眼睛,拉著陳福義的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把孩子撫養**,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妻子。”說罷,丁氏絕氣身亡。

陳福義放聲痛哭,街坊四鄰聞訊趕來,這才得知丁氏難產而死。鄉鄰七手八腳幫陳福義料理喪事,忙活了好幾天才算是把事情料理停當。丁氏這一死,可憐了剛出生的孩子,嬰兒沒有奶吃,餓得哇哇直哭。鄉鄰中有正在哺乳期的婦人,見孩子實在可憐,就主動抱著餵養。

但是靠別人餵養,畢竟不是長久之事,最後有人給陳福義支招,不如讓他續弦娶個妻子,一來孩子能有奶吃,二來陳福義生意繁忙,家裡也需要有人照應。陳福義聽罷之後是一萬個不願意,自己與妻子如此恩愛,妻子為了給陳家延續香火,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妻子屍骨未寒,自己就忙裡忙慌地續弦娶妻的話,自己還算是個人嗎?

但是很快陳福義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有天夜裡陳福義給兒子沏公尺糊喝,由於白天太累的緣故,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結果錯把開水倒進粥碗裡。陳福義伸手去端,手被燙個大泡,陳福義猛然乙個激靈,將粥碗摔在地上。陳福義清醒過來之後,後怕不已,倘若自己方才將滾燙的公尺糊喂到孩子嘴裡,或者將粥碗摔在孩子身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看來自己帶娃確實有些不妥,如果孩子能有個媽餵奶的話,就不會出現這些問題了。

次日天明,陳福義剛準備出門,正好遇到媒婆王大腳。王大腳手裡拎著二斤白糖,信步來到陳福義家中,邊走邊說道:“我怕孩子不好好吃東西,給他買了二斤白糖,平日喂水的時候可以摻糖攪攪。”陳福義見王大腳這般有心,當時頗受感動,連忙將王大腳讓到屋中。

王大腳先是看了一眼孩子,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陳老弟,也不是我說你,這孩子跟著你可受委屈了。當初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都七八斤重,現在半個多月過去,你看都瘦得不成樣子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孩子難養活成。你與月香感情至深,大家都知道,但是月香為了這個孩子,不惜將性命搭了上去。倘若你真是為了月香好,就得給孩子找個娘,這樣月香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不是。”

陳福義沉思良久,最後緩緩說道:“這事昨夜我也想通了,倘若這個孩子真有個好歹來,確實辜負了月香的一片苦心。但是我也發愁,像我現在這快五十的年紀,倘若想續弦的話,哪有這麼容易?”

王大腳見陳福義這般一說,當時喜上眉梢,湊到陳福義跟前說道:“大兄弟,我今天就是為這事兒來的!自從月香離世之後,我就惦記著你續弦的事情,正巧前天我遇見教書的老秀才周炳坤,他有個女兒名叫周荷花,年方十九歲,長得花容月貌,正愁沒有婆家,我把你的情況跟周炳坤講述一番,他聽完之後大喜,樂得答應將女兒嫁給你,只要你這邊點頭,隨時都能完婚。”

陳福義聽完之後也是大喜,但是心中又有一些顧慮,喃喃說道:“我現在年近五十,她乙個不到二十的姑娘,我倆在一起別人會不會說閒話?”王大腳擺手說道:“大兄弟,你怎麼越活越糊塗,老牛吃嫩草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別人眼饞你那是他們沒這個福分,你落個自己受用不就得了,管他們說什麼。”

陳福義心想也是這個理,娶個年輕妻子也好,最起碼有精力照看孩子。於是陳福義便答應下這門婚事,並且託王大腳給周家送去五十兩銀子的定禮,三日之後完婚。但是到了洞房之夜,陳福義後悔不迭,他們二人步入洞房之後,周荷花便迫不及待與陳福義行雲雨之事。但見周荷花輕車熟路,使出各種花樣,把陳福義累得是腰斷腿麻。

陳福義心中暗想,這**是什麼大家閨秀?簡直就是青樓裡的娼妓,色中的惡魔。天知道她與多少男人鬼混過,才練就這一身爐火純青的本領。其實陳福義的猜測一點不假,周荷花的爹是老秀才周炳坤不假,但周炳坤此人太不是東西,他沾染賭博輸光家產,最後竟拿女兒周荷花來抵賭債,久而久之,周荷花便成了當地有名的暗娼。

後來周炳坤得知商人陳福義妻子新逝,連忙託媒婆王大腳牽線撮合,讓女兒周荷花嫁到陳家,好藉此圖謀陳家財產。洞房**之後,陳福義對周荷花心生嫌棄,不願對其過多打理,整日忙活店鋪生意。周荷花是個不甘寂寞之人,她見陳家鄰居小伙季伯彎長得俊俏,便主動出言撩撥,一來二往兩人便勾搭成奸。

有一日,周荷花給嬰兒喂完奶之後,便出門上街買菜,她見四下無人,閃身鑽進季伯彎家中。季伯彎早已枯等多時,兩人一語未發,直接開戰,兩人交手八百多個回合不分勝負。就在二人打得難分難解之時,陳家傳出一聲慘叫。那慘叫是陳福義發出的,原來,周荷花離家多時,嬰兒睡醒之後開始啼哭,最後不知怎的從床上跌落下來,陳福義回家剛好看見這一幕。

陳福義怒不可遏,嘴裡罵道:“荷花這個不值錢的貨,不知道又去**鬼混,等她回來我非打斷她的腿不可!讓她給我看孩子,結果把孩子看成這樣!”陳福義在這邊罵罵咧咧,季伯彎和周荷花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周荷花嚇得瑟瑟發抖,對季伯彎說道:“不知道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倘若我現在回去,肯定會被他活活打死。”

季伯彎則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無妨,倘若你想跟著姓陳的,我養你後半生也無妨。我家在祥符縣還有一些祖產,不如你我搬到那裡去住,去過我們兩人的快活日子,總比跟著姓陳的照顧他孩子強。那孩子也不是你生的,你就算是將他養大,將來他也不會感恩。”

周荷花認為季伯彎說得十分在理,當時便採納了他的建議,連夜與季伯彎私奔到祥符縣。但是等到了祥符縣周荷花才發現自己上了當,季伯彎在祥符縣根本沒有什麼祖產,他將周荷花賣到當地的一家青樓,然後拿著銀子便逍遙快活去了。

陳福義一連幾日不見周荷花,起初也沒有太過在意,後來向鄰里打聽,都說沒有見到周荷花。周炳坤得知自己女兒失蹤,認為一定是陳福義起了歹心,將女兒殘忍殺害,於是將陳福義告到縣衙。偏巧在這時,有人在陳留縣的水井中發現一具無頭女屍,周炳坤將女屍認作是自己女兒,陳福義被屈打成招,問成了死罪。

陳福義鋃鐺入獄,他那嗷嗷待哺的兒子則被寄養在庵廟中,交由庵裡的尼姑們扶養。到了當年的秋天,眼看陳福義要被梟首示眾,他的案子卻突然迎來轉機。當時官府抓住乙個名叫艾透丕的江洋大盜,他主動供認自己某年某月某日曾經殺死乙個婦人,婦人誓死不從,艾透丕一怒之下將其人頭割下,並將其屍首丟棄到井中。

但是僅憑艾透丕的一面之詞,無法洗清陳福義的清白,如果那具女屍不是周荷花的話,周荷花人又在何處?難不**間蒸發了不成?也是陳福義命不該死,就在陳福義將要處斬的前幾日,突然有人向官府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有人發現了周荷花。

原來,陳家曾經有個賬房先生名叫范進,此人家中十分貧寒,而且勤奮好學,陳福義平時沒少賙濟范進。後來范進跟隨陳福義幹了幾年之後,也開始做起了買賣,兩家也時常往來。有一日范進到祥符縣做買賣,閒暇之餘到青樓閒逛,無意瞥見有個女子與周荷花極其相似。

范進拿不定主意,找老鴇交了十兩銀子,讓那女子陪侍自己一晚。周荷花只當范進是山南海北的過客,並不知道他是陳福義的朋友,交談間也沒什麼顧及,無意間將自己的身世透露出來。當范進確定她就是周荷花時,當時也無心留宿了,晝夜趕回陳留縣,向官府稟告這一重要線索,一來將周荷花抓回來審問,二來請求官府將陳福義無罪釋放。

縣令得知後也是十分震驚,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奇事。很快,所有一干人等皆被帶到公堂之上。經過一番審訊之後,案件得以真相大白。艾透丕殺死良婦馬氏,艾透丕被凌遲處死,馬氏屍首由苦主領回安葬。季伯彎拐賣人婦,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周荷花身為人妻,與人私通,有傷風化,騎木驢遊街三日,以儆效尤。陳福義無罪釋放,放還回家。

周荷花騎著木驢遊街三日,圍觀的百姓達數萬人之多。木驢背上有根二尺長的木棍,足以將人搗得血肉模糊,第一天遊行結束的當晚,周荷花便絕氣身亡。周荷花死的當晚,她爹周炳坤和媒婆王大腳突然暴斃而亡,兩人死相極其悽慘。有人說,是周荷花的冤魂回來報復,倘若不是她爹還有媒婆王大腳,或許她還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還有人說,周炳坤和王大腳可能是陳福義害死的,倘若不是他們二人搗鬼騙自己續弦娶妻,自己也不會經此一番波折。大家眾說紛紜,終歸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陳福義將兒子從廟裡接回,獨自將兒子撫養**。陳福義教導兒子積德行善,後來活到七十多歲才無疾而終。陳福義的兒子繼承家業,在生意場上一帆風順,陳氏一族漸漸成了當地的名門望族。

後記:本故事改編自明代長篇**《包公案》中《招貼收去》一篇,故事情節人物均為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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