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中第311步兵团B连的历史(二十二)

2023-10-27 22:35:28 字數 2244 閱讀 8081

九月二十五日星期三,黎明时分,一个晴朗的秋日破晓。大约上午十点钟,团牧师克雷斯曼中尉走了过来。温米尔、科尔、切里欧和斯洛弗陪着我们去埋葬了三位战友。我们把他们的私人物品交给牧师,把每具可怜的尸体裹在毯子里,并排放在我们能够挖出的浅坟里。牧师主持了葬礼仪式,偶尔有炮弹从头顶飞过。然后我们掩埋了坟墓。这对于我们过度紧张的神经来说是很残酷的,我们大多数人几乎都在哭泣。我们还没有见到敌人的踪影;这是一场毫无希望的、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战争。温米尔和科尔做了三个小十字架,立在坟头。

下午两点三十分,一条消息传来,要我和弗莱斯曼上尉立刻去野战炮兵指挥部报道。我们一边走,一边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走时留下休兹和斯凯勒两位中尉担任指挥。

我们向奥多姆少校报告,他正借着几根蜡烛的微光研究作战地图。路易斯·福克斯迎接了我们,塞给我几支雪茄。奥多姆少校抽出一盒多尔顿牌烟草,开始卷一支烟,他说道:“明天早晨我有一个小任务要交给你几个连队去完成。”过去一年里,他几乎每个下午都是这样说的。接着,他继续解释。来日早晨发动了阿贡森林的重大进攻。这次是先以几小时的炮火准备,然后进行突然袭击。我们的行动是为了迷惑敌人,让其几个小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突袭的主攻方向在**,从而延误敌方集结兵力应对主攻的时间。

我们左边的第312步兵团和右边的第90师将向前推进几公里。我们向前推进约半公里,到达大约368.3-243.4和369.5-242.3的地线。我们将占领这条线,而我们两侧的部队将逐步撤退,并把这条战壕重新建为我们前哨线的基准点。我们将没有炮火掩护,但会有一个小时的集中火力——也就是说,我们的炮兵将炮击前进区域内的要地,如十字路口、可能的强点、炮兵阵地等。

凌晨5点30分。在那一刻,我们要用所有的轻***营侦察兵报告说,德国人前线前进了500米。

补给和联络事宜很快安排妥当。我们根本没机会使用弹药,只是请求食物和水。福克斯说,第338步兵团指挥部下达了命令,命令我10月1日到朗格勒随军作战学校报到。我想到早上我们埋葬的那些战士,便十分悲伤地想到很可能无法完成学业了。少校发布完指令后,我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弗莱斯曼说:“好了,爸爸,天黑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我们出发了。

当我们爬上死人山时,敌人那门88炮发现我们,他们用这门炮朝我们射击,以此取乐。我们之间保持20码的距离,这样如果有人被击中,其他人还可以进行反击。这就像玩“前往耶路撒冷”的游戏。我们会在一个不错的弹坑旁边逗留一下,然后匆忙跑向下一个弹坑;当然,炮弹总是会在两个弹坑之间**,我们只能跳进一个六英寸深的泥坑里。

一到连部,我就叫来了排长和副排长。韦尔奇和麦加里蒂负责指挥第三排,我对他们两天前的表现充满信心。我知道,我们一**,德国人的炮火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如果从星期一晚上开始,德国人的炮火没有缩短射程,那炮火就会在我们身后。如果缩短了,那我们就必须冲过炮火,越快越好。

b连正在一个绵延一千多米的战线上发起攻击,在常规的支援进攻中,这一战线至少需要一个营的兵力。如果我们遇到任何顽强的抵抗,我们都不可能在这一战线上推进到我们的目标。因此,我把369.0-243.0至368.6-243.2一线作为主要目标,这条线位于相当陡峭的反斜面顶上,这能让我们免受正面炮火的袭击。以此为基地,我们可以向两侧派出巡逻队,并最终与两侧的部队取得联系。

连队应首先以第。

一、第四和第二排的顺序从右到左出击,全部按照作战组形式成排行动。第三排在后方50米跟随行动,并充任支援和清剿部队。所有人都要从警戒线出发,以便尽快躲过敌人的炮火。第一排已经与d连设立了共同的哨所,该连将沿着我们右翼的道路行动,充任作战巡逻队。我们左翼的哨所将与来自312步兵师的巡逻队协商,以同样的方式沿着我们所在地区的左翼前行。

发布这些命令并完成地面侦察时,天几乎已经黑了。当晚,我们的口粮将由后方派出的士兵送来;但他们迷失了方向,或者说失去了斗志,饭菜根本没送到死人山。大约午夜时分,弗莱施曼上尉过来进行最后一次协商,我们互相解释了彼此的计划。然后我们紧紧地握手,用苏格兰人的方式祝愿对方“好运”,之后他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直到第二排和第三排在凌晨5点到达并占领了他们的攻击位置,我才暂时放下心来。情况比较平静,只有往常飞越头顶的炮弹。只有时间把各排部署得当,让我的总部人员进驻第一排和第四排之间。接着我看着我的手表,倒数最后的五分钟,此时我们右侧的天空**现了第一抹晨曦。我匆忙地回顾了一下思绪,确保没有遗忘任何事情。然后,时针指向了半小时。

什么也没有发生。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听着、听着,仿佛等了很久——我的手表显示已经过去了20秒——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最后,我听到斯基勒的声音从右边小心翼翼地传来:“嘿,上尉,是不是到时候了?” 当然到了。”我有些恼怒地回答,“让他们准备好。现在已经过了预定的时间。”

我的话音未落,他的步枪就响了,他大喊一声:“第一排,**枪声开始响起,先是单发,然后是其他排的连发,每个人都在射击。接着是朱砂的嘈杂声。我们重新装上子弹后,出现了片刻的平静,然后命令是:“前进!” 然后地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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