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中第311步兵团B连的历史(二十三)

2023-10-27 22:35:28 字數 2110 閱讀 7700

德国人的火力有所减弱,他们的火力打得更近,正中我们站立的这片地。我的传令兵都排成一列跟在我后面,斯洛弗殿后。我们身后突然**了一枚炮弹,在斯洛弗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时,就将他炸死了。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穿过面前的那片田野,田野上到处是树桩,丛林密布。

周围不断**着炮弹,空气中突然弥漫着刺鼻的高**药烟。有几次,近处炮弹的**差点把我震倒在地,烟雾像炉门般狂吹而来。我不禁胡乱地想到,我什么时候也会那样。我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着:“前进,b连!”直到我的嗓子都喊哑了。我偶尔听见斯基勒也在为他的人加油。由于烟雾弥漫,十英尺以外的东西都看不见。

在田野的尽头,我们撞上了一条宽阔的带刺铁丝网。我们散开,四处寻找出路。乔·利维喊道:“上尉,这儿有个地方可以通过。” 我们从铁丝网中间用力爬了过去;我拖着一支长长的法国vb步枪跟在后面。铁丝网大约有20英尺宽。 我们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树木丛生的斜坡底部,在一条粗糙的马车道上。

中尉斯基勒带着里德下士和两名士兵,从更远的地方爬了出去,我们开始朝小山上爬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使我们从炮弹的轰炸中得到了一些庇护,尽管炮弹仍在头顶的树梢上**。我把背包和vb步枪靠在树旁,把这个地方命名为“连部”。然后我们继续往山上爬。我拿出地图和铅笔,确认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这时天已经相当亮了;一个美丽的九月早晨。我和斯基勒一起爬上了山脊。树林在这里结束了,让位给一个约250米宽的开阔的高地,高地另一边又长起了树林。我根据自己地图上标出的位置进行核查后,便命令斯基勒将部下隐蔽在树林和灌木丛中沿山脊部署开来,而我将从第4排来的士兵化成二人或三人一组继续前进,同时将他们安排在左边灌木丛中。

我没走二十步,里德下士就追上来对我说:“上尉,斯基勒中尉负伤了。” 我机械地回答:“没关系;把他抬到山脊后面去,你负责指挥这个排,把上来的人安排好。” 显然是从野地那边的树林里射来的步***开始在我们头顶上劈啪作响;我们很快意识到,敌人已在那里占据了阵地。我们准备反击的唯一办法是赶紧构筑一道火力线,以便扫清前面开阔地上敌人占领的阵地,第4排上来的人只要一到我就立即将他们安排到正面和左翼。

瘦削的普莱斯,身披德国人穿过的黑色皮大衣,长及他腰际,带着他的肖夏机枪,悄悄地爬上山脊,消失在左翼高地的一丛灌木中。他告诉世人,他是一个“作战的”。片刻之后,我听到他开枪的哒哒声,他一定是发现了一个德国机枪小队正从我们左边的沟里向下移动。我想普莱斯是对的。连长这时也到了。他吓得不轻,但我把左翼交给他负责,直到第二排到达,然后返回右翼。

他们把中尉斯基勒带到斜坡下不远处,让他躺下,等担架上来。就在他跟里德之间,一枚炮弹**了。他还在喘气,但喘得很厉害,人事不知;眼睛几乎闭上了。我尽量用急救包包扎好他的头部,但心里发沉——震伤部位靠近头骨基部。说也奇怪,他的脸一点也没有破相;但这一击很重,若不是他精力旺盛,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这一刻令人痛不欲生:我所在部队最优秀的军官和我最好的朋友在死去,连一个敌人也没看见,连公司也四分五裂。

中士利维送来两副担架,说连队医疗分队两个人都牺牲了。我仍抱着一线希望,让他把罗伊放在第一副担架上,他们抬着他往后走,尽管炮弹仍在我们后面**。没用;他们还没走出一公里,那勇敢的人就咽气了。抬担架的人想把他送到外科医生那里,但还有很多人伤势严重,担架却不够用。

与此同时,我派巡逻队到左右两侧,试图联系d连和第312步兵团。d连6个战士组成的巡逻队从右边过来,但他们与大部队失散,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我们右后方轻机枪的哒哒声让我们担心那里的情况不妙。

我们左边,一名军官带领一队德国兵向山脊尽头处的突出部位进攻,把我们的前哨赶了回去;但被普莱斯从灌木丛中打退。我派了三个传令兵到左边去找第二排,他们没回来,我担心第二排迷了路,陷入困境。

趁着一阵短暂的平静,我手持地图走了出来,穿过溪谷,向下一座山脊走去,想找到他们。前方约100码处,我看到一个人在树林中走动,觉得我认出了我们的一个传令兵。我喊道:“嘿。”他转过身来。我问:“你在哪个排?”然后我注意到他的钢盔戴得多么整齐,遮住了脖子。他提起一支约8英尺长的步枪,在我耳边开了枪。我伸手去拿我的。45手枪,想起上一次使用这种**的射击得分,便立即跑回我们阵地的山脊。

在那里,我拿起一具死者的步枪和弹药,号召志愿者组成一个战斗巡逻队去找第二排。我们非常需要他们,因为如果敌人突破我们左侧,就会对我们所在的山脊进行纵射,随意开枪射击。我带着马托奇和另外四个人——我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了,但他们的脸却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们以战斗队形向左侧的山脊推进。我的德国对手正在等着我们,在我们走完50码之前,他从树林上方向我们开枪。我们反击时,只能根据他的枪声进行射击。这是一件盲目的工作;我们无法在树林中看到50码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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